通信工程學院畢業(yè)生、著名導演阿甘近日回到母校,向后學們講述了自己追求電影夢想的經歷感受,并結合當下一些熱門影片和電影現象介紹了當前世界電影行業(yè)中數字技術的運用和自己對電影藝術的認識。
他指出,電影行業(yè)的進步,向來都是由技術而非藝術所主宰的。從無聲到有聲,從黑白到彩色,從膠片記錄到數字拍攝,從膠片放映到數字放映,從2D到3D,電影行業(yè)的進步都源于電影技術的推動。在21世紀的今天,全世界的電影導演都面臨著嚴峻的技術競爭,圖像技術對今天的電影創(chuàng)作者來說已經成為非常重要的藝術表現工具,同時也成為一種藝術表現的內容。在一定意義上,傳統(tǒng)電影已趨于滅亡,大量精彩的非真人拍攝電影獲得了極高的票房成績,也越來越受到觀眾的接受和喜愛。受西方形成的戲劇體系標準的制約,中國甚至整個亞洲都很難拍出符合西方戲劇標準的優(yōu)秀電影。阿甘認為,在中國,由于網絡影視、綜藝節(jié)目、電視行業(yè)的沖擊,多層次多類型的優(yōu)秀演員嚴重缺乏,非真人拍攝、動作捕捉等數字電影技術對未來中國電影的發(fā)展是更為重要的機遇。阿甘導演說,正是因為自己求學時打下的堅實的電子信息技術基礎,才使得自己在轉行追求電影夢想的道路上獲得了極大優(yōu)勢,不斷學習和敢于嘗試也幫助他鑄造了今天的電影成就。
阿甘,原名劉曉光,我校通信工程學院1980級校友,1984年畢業(yè)于通信工程系無線電通訊專業(yè)。畢業(yè)后在深圳先科節(jié)目制作中心任職。90年代中期,出于對電影的喜愛,他成立了自己的民營電影公司,從95年開始制作電影,成為國內“獨立制片第一人”。首部作品《燃情狙擊手》取得了1800萬的票房收入,開創(chuàng)了國內商業(yè)警匪影片之先河。2008年,阿甘導演敏銳地察覺到3D技術對電影的影響,開始對電影技術產生興趣,憑借西安電子科技大學通信與電子信息專業(yè)的扎實理論基礎和長期的電影藝術實踐背景,他獨辟蹊徑,進行了新一輪的嘗試,“轉型”涉足3D片領域,成果頗豐。從影21年來,阿甘編劇、監(jiān)制、導演拍攝了30余部電影作品,內地和港臺許多明星大腕都曾與他合作,包括恐怖片、喜劇片以及3D動作片,幾乎涵蓋了成熟商業(yè)電影的所有類型,堪稱內地導演中拍攝類型最多元的電影導演,并成功開創(chuàng)出“中國驚悚片”的品牌。
阿甘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,從一個無線電通訊專業(yè)的本科畢業(yè)生成長為一位國內知名的電影導演。他從事電影行業(yè)始于興趣,成于堅持,不斷嘗試,一直努力。在他身上,充分體現了西電人基礎扎實、勇于創(chuàng)新、艱苦奮斗、自強不息、求真務實、不懈追求的奮斗精神。
成功向來青睞有心人。一次,阿甘在書店里,看到賈平凹在《高興》一書的扉頁上寫了一句話:“我在寫一群不堪的人,他們在骯臟的地方干凈地活著?!薄翱赐昴蔷湓挘揖陀幸粋€強烈的沖動和直覺,我可能要拍這個故事”,阿甘說。來回與賈平凹發(fā)了10來個短信,《高興》的改編版權就基本敲定了。阿甘帶著改裝后的“高興”,有點忐忑不安。高興這個苦水里泡大的農村小子,他身上的自由散漫理想主義氣息被阿甘無限制放大,加上夸張的歌舞烘托,似乎脫離了賈平凹的悲情世界。
電影里,高興帶著五富來到西安,眼睛里是柔和、燦爛的都市;蹬著三輪車,他的神情和名字一樣張揚。他沒有錢,有撿破爛的工作,還有造飛機的夢想。他質樸,像對親兄弟一樣照顧著懶惰、愛錢的哥們五富。五富死而復生,阿甘帶著他開著自己制造的飛機,把整個西安城踩在腳下……而原來的小說里,高興面對的結局是五富死了?!扒八母鍎”纠?,他還是死了,最后才改過來,因為我覺得這樣更理想主義、更形式主義。我堅信這是個喜劇,當然也是我的美好愿望。我很崇拜這種快樂、自由的生存狀態(tài)”,阿甘說。這樣的改動,讓生活中的苦難瞬間變得輕松,沒有做不到,只有想不到。 也是改編的緣故,直到影片在西安點映,阿甘才敢請賈平凹坐進電影院。賈平凹從頭到尾都板著臉,一言未發(fā),一聲未笑。等到座談的時候,他才說:“這種以喜劇表現苦難的方式,對我今后的創(chuàng)作也產生了啟發(fā)。”原來,賈平凹早就聽于丹說過觀眾看這片子時笑聲很多,心里就琢磨著:我這壓力一點不比導演??!這是一部悲情小說,怎么滿場都有人笑,到底被改成什么樣子了?阿甘告訴記者,他是把悲劇當喜劇來拍了。“我對苦難本身并不關心,這是永恒的主題,對于人來說,大多數時候都處在苦難中。我所關心的是,在苦難面前,我們表現的態(tài)度和行動。”